她说陈路平心软的很,确实如此,即使沈厌并未开口要他帮忙治病,他还是私底下研究了数年。
终究还是放不下,他曾经徒弟的孩子。
常意不看他,慢悠悠地品了一口茶。
车厢里静了半响,常意才又缓缓开口道:“您离开京城之前,或许能来喝一杯喜酒。”
陈路平愕然。
马车飞驰地更快了些,在崎岖山路中疾驰而去,骤然掠过。
——
来去都没带下人拖累行程,几人轻便而行,比沈闵钰预料中几乎快了十几天。
陈路平进了宫就开始甩脸子,皇帝亲自来迎这个曾经的老师,好说歹说才让他不那么别扭。
陈路平阴阳怪气道:“这么多年也不见你记得我这个老头子。”
常意在后头扶额,早知道陈路平心有怨气,到头来还是在闹脾气。
沈闵钰倒是眉头都不皱一下,看来也是习惯了陈路平的脾气,尊师重道得很,一个国君,任由陈路平数落。
陈路平说了他几句,便要去看唐灵。沈闵钰转过头,看着常意和沈厌俩人,目光柔和下来。
“此事辛苦你了。”
他已经收到常意路上被行刺的消息,常意等人回来的路上,沈闵钰就已经处置了李中全,一时间朝廷风声鹤唳草木皆兵,都老老实实的,生怕自己被查出来牵连。
常意目光微动,说道:“本就是臣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