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意也不与他废话,从袖中拿出一块牌子,与他看了看:“我想见见尤宝全。”

衙役定睛一看,她手里拿着的一小块玉牌上刻着几个字。

他识的字不太多,因此眯着眼睛仔细辨认道:“云……司,沈、沈啥?”

他挠挠头:“这啥啊?”

常意无奈收回手里玉牌,她手里拿的玉牌并不像名牌,小巧玲珑的,倒像是女子的首饰,衙役看不出来倒也正常。

这是她许久前在沈厌身上顺的牌子,后来又为了威胁沈厌来帮她破井,她拿蜡烛把这金镶玉的牌子融了两半,一半给了沈厌,有字的玉牌在她手里。

沈厌从来没找她要过,不知是心大还是忘了,自己的牌子没了也不着急。

沈厌抱着手在后头看她,露出些隐隐笑意。

没想到这里的衙役不识字,常意只好说道:“你去跟尤宝全通报,说是京城里来人。”

衙役虽然没弄清楚她是谁,但看她神情,总感觉她大有来头,最终还是半信半疑地替她去通传了。

来接迎接他们的人却不是尤宝全,而是一个女子。

常意和走过来的女子迎面对上,眼睛的讶异一闪而过。

那女子头发束成书生款式,面若观音,唇上挂着和煦的笑,向她微微一行礼。

她笑起来,脸上额角那块的细疤也随着笑容弯曲折在了一起,温和说道:“在下是长留县的主簿,尤大人在待客,您先在此休息片刻。”

常意不动声色:“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