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村子,天都已经黑了下来,常意看大秋嫂家灯还亮着,知道大秋嫂是为她留的。
她一走进来,宁海沛就苦着脸瞪了她一眼,说道:“小娘子,你可害我被我娘一顿好骂,我娘看我一个人回来,气得差点把我腿打断。你可给我娘好好说说,是不是你要自己回来的?”
“是我自己说的,婶子。”常意略带歉意地对大秋嫂解释道:“让宁大哥等我太过失礼了,找要出县的人顺便捎上一程也不麻烦。”
“那怎么能一样,你刚来这地方人生地不熟的,海沛咋能丢你一个。”大秋嫂说着,又瞪了一眼宁海沛。
宁海沛可怜巴巴地耸了耸肩,无奈地望向了常意。
他黑是黑,长相和体格却都是山里数一数二的,卖起惨来还怪乖的。
常意不吃他这套,还在想他扯谎背后的原因,住在人家屋檐底下,她不好直接质问,只能再做打算。
除了宁海沛身上这些疑点,她直觉这家人和陈路平还有什么关系。
她和沈厌刚来时,大秋嫂拿出的药粉,说的是“陈医仙发给他们这些村民的”。
刚刚她问了卖茶都常意阿婆,陈医仙可有送他们什么药粉,阿婆的答案是没有。
那为何这一个小村子里,大秋嫂居然能拿出陈路平送的药粉?
常意决口不提自己的疑问,拿出了自己镯子当剩下的一些碎银,塞给了大秋嫂。
“婶子,多谢你收留我们夫妻,这点银子你补贴家用。”
大秋嫂说什么也不肯收,还惊疑不定地说道:“你这银子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