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打了个弯,临时调转了方向,规规矩矩地收了回来,将药瓶递到常意手里,轻到不能再轻地说道:“这药一日揉一次便好,最好用化开了揉。”
“多谢。”
常意还要给银子给他,但孙千说什么也不敢收,只是规规矩矩地把俩人送到了门口。
折腾了这么久,出来时已经快天黑了,两个人走在路上,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看上去倒是有种别样的和谐。
常意低头走出医馆,不知何时沈厌已经不见了,她抬头时也没有太过惊讶,转头走向了东街的市集。
她本来就是要来东街的。
东街也是单双宵禁,若是没有宵禁那天,晚上定是很热闹的。
常意逛了一阵,停在一个小摊子前。
摊子的主人招呼她,看她身上裙子的布料在暗光下也流光溢彩,一眼价值不菲,便问她有没有零钱,要不要换些铜板。
常意拿出几枚铜板:“不用,我有。”
这是她来之前,特意换的零钱。
另一头,孙千刚心有余悸地锁上门,心里默念着,希望再也不要碰见那个白发男人了。实在是让他怕得慌。
下一刻,门又被敲响了。
孙千心里一颤,骂自己多想,还是去开了门。
门打开的那一刻,他甚至想重新关上门,然后拿钉子锁死门口。
沈厌冷冷地伸手,银的护手抵在门框上,哐当一声,把孙千想关门的动作堵死了。而另一只被常意刚刚包扎的手,他居然没拆,还是那样圆滚滚的,有些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