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洞里,好像只能听到她轻到不能轻的喘息声, 这种看不到洞里全貌,一切死寂中又似乎只有她一个活人的感觉太糟糕了。
常意摸着石壁往前走,从袖子里悄无声息地抽出防身的匕首,紧紧握在手里。
地上有一点轻微的湿泞,她踩在地上,绣花的鞋头无声地陷下,这土地踩起来的感觉和一般的完全不一样。她似乎在哪里看到过相关的描述,但一时想不起来了。
她摸着墙壁缓缓往前走。
常意调节着自己的情绪,呼吸声缓而慢,压低到几乎听不见的程度。
直到她彻底屏住呼吸。
可是声音没有停止。
这个空间里,除了她还有另一道呼吸声。
常意停在原地,手指逐渐开始发凉,一动也不敢动。
那道呼吸声比她粗重得多,缓慢而沉重地在洞里回响,她分辨不出那是野兽还是人的声音。
如果是人,他为什么不说话?如果是野兽,她几乎没有任何自保的能力。
那嘶哑的呼吸声好像在靠近她,周围的气流都仿佛在随着呼吸起伏,可常意却听不到任何脚步声,也感受不到活人的气息。
也许声音已经被泥泞的土地吞噬干净,现下的情况已经容不得她想太多。
常意在原地顿了一瞬,头也不回地向前拼命跑起来,她没有把握在这路都看不见的地方逃走,但坐以待毙更是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