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意放下手里的折子,对他笑了一下:“别急。”

“别急!?你还敢叫我别急,你知不知道我急得嘴里都长泡了。”程系琅还作势要张嘴给她看,常意嫌弃地往后仰了一点。

“你跟我说实话,那个前朝余孽是不是挖了条地道,早就跑了。”

程系琅悲痛地说道:“我不想再这样了,我天天觉都睡不好,哪个店进了个生面孔都要跟我汇报。”

常意露出无懈可击的敷衍微笑:“不可能,因为我在城外也安排了人手。”

她绝对不会让沈闵行出城,从刺杀常步箐的那波刺客来看,沈闵行在城外的势力绝对不小,不然也无法借前朝的势鼓动起义,组织叛军。

把沈闵行放出城,无异于放虎归山,即使玉玺和城外的密室已经被她控制,也隐患不小。

沈闵行肯定也知道这一点,所以他要出城,也肯定不能现在出城。

这是他们之间门的博弈,就看谁先露出破绽。

至于沈闵行死没死,根本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常意甚至没去看仵作鉴定那具烧死在常成雨屋子里的男尸。

这给管理京城的程系琅和看守城门的谈华钰带来诸多压力,沈闵行一天不被发现,他们俩就得再精神紧绷一天。

“你再忍忍。”常意安慰道:“谈华钰整日住在城门口,比你辛苦多了,也不见他来抱怨。”

“那能一样吗!”

程系琅不忿道:“我们俩能相比吗,我看他巴不得在你面前多占些苦劳呢。”

他脱口而出,及时收住,略过刚刚的话:“哈哈,我随口说的,你可不许跟小谈说啊。”

常意翻开新的一页,好似什么都没听到一般。

“哦,对了。”程系琅转移话题:“你知道沈总使最近在做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