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又和春娘完全不同,春娘从来没在他面前露出过这种冷漠到酷烈的表情——
展现这样俯视下来的威压。
仿佛之前展现在他们面前乖巧又与世无争的面孔,只是她一张信手捏造的假面。
她可以随意抛下, 像现在这样露出里面被权势熏陶已久的、独特又优雅的傲慢。
常熙回失魂落魄地说道:“为什么?为什么要抓我们?”
他不懂,只是过了一夜而已,为什么他的世界却骤然大变,一切都变得陌生了起来。
大夫人比他老练,急忙拉住他的胳膊,让他别说了,他们和这些精兵对起来,显然是没有一点优势的。
淮阴侯比起大夫人反而沉不住气,他因为震惊而沉默许久,压抑的怒火一下子喷涌而出。
他大喊:“你凭什么抓我们,我们犯了哪条律法,你可知道王公不下狱,你们敢这样对我们。”
淮阴侯又咬牙切齿地看向常意。
“常意,你还有没有尊卑,我是你父亲!”
黑甲兵跟在常意身后,用大嗓门试图压下淮阴侯的怒吼声:“把他们嘴都封上,怎么干的事,回去全都打二十板子!”
废话,他可不想听常大人的家私,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他好不容易升职,还想多活几年。
几个黑甲兵一听慌了,连忙就要拿东西塞住他们的嘴。
常意挥停他们,说道:“不用,等会还有话问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