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步箐面色灰败,放声大笑起来。
常意走出庄子许久,还能听到女人的笑声和哭号声。
张衣老老实实地跟在她后面,试探地问道:“主子,不用把她处理了吗?”
“不用,我想比起死在我手里,她大概更乐意死在自己情郎手里。”
常意若有所思地说道。
沈闵行虽然没能坐上皇位,但着实有一颗帝王的冷酷心肠,没有人暗中护卫,常步箐说不定连明天早上都活不到。
沈闵行老夫人、淮阴侯府。
还有常成雨。
这三个人被她连在了一起。
很快,她就能知道答案了。
——
夜深,淮阴侯府所有人都歇下了,今晚尤其地静,连蝉鸣鸟叫声都不见一点,像一摊宁静死寂的湖水。
常意一个人出了城,只留下张辟看着常家。
常意一出门,张辟就心事重重,想东想西的,难免犯些老毛病,一会贴着墙站听墙外的动静,一会又在房梁上倒挂金钩,头垂下来对着窗户。
常意在的时候她是万万不敢这样的。
她精神抖擞地睁着双眼,直勾勾地盯着窗户外面,想看着小姐什么时候回来。
怎么前面有点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