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媛攥着帕子,泪眼婆娑地靠近他:“大哥,我有件事憋在心里,不知道该不该说可我实在没了办法,大哥能帮我拿拿主意吗?”

常熙回不是很想帮她拿主意,但苦于没有拒绝女人的经验,只能沉默不语。

还好丁媛这人自己会给自己台阶下,哭哭啼啼地说道:“我真的不想说的但我怕我不说,会害了大姐姐!”

“常意的事?”常熙回终于有了点反应,好奇地问道。

丁媛不甘心地咬咬唇,她哭了这么久,常熙回都跟个木头似的,一点怜香惜玉之心都没有,提到了常意,才勉强理她一句。

不过是个小妾生的庶女她在家里好歹也是名正言顺的嫡女,比不上常笑莺,还比不上常意吗!

她心里愤恨,语气也咬牙切齿起来:“哥哥,我也是忍着羞,不知道大姐姐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她做了什么,你说吧。”

“她我看见她在诗会上背着其他人,在林子里和男人私会。”

常熙回眼神闪了闪,目露探寻之色:“和谁在一起。”

丁媛一听,知道应该有戏,忙说道:“我没看清那人长什么样,就被打晕了,但我依稀记得那人穿着绯红色的衣服,哥哥今日也在诗会里,看看男子那边谁借口出去了,一对比便知。”

“是吗?”常熙回横眉一挑,面上倏然严肃下来,他本就不是个和善的性子,虽然在南迁里磨平了些棱角,本质上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侯府嫡子。

丁媛一看他脸色变得恐怖,腿不禁有些发抖。

“那我告诉你,”常熙回冷笑:“今日从开始到结束,无一人离席——而且绯红色的衣服,谁教你这么编的,绯红色的衣服只有本朝正一品以上的官员才有资格穿!我看你是活在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