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意问道:“八百两能干些什么?”
张辟咬唇,还真认真思考了一会。
“我要有八百两,能买间铺子,还能在京城里盘一套大院子嗯,剩下的还够我舒舒服服地活十几年。”
“八百两对谁来说都是一笔巨款。”常意道:“常步箐每个月的零用只有十几两不到,这笔钱她出不起。”
肯定是她身后那个人拿的钱,这点毋庸置疑。
“就算要收买檀回的家人,也不至于给八百两,他们之前能以贱价卖女,说明檀回的命在他们眼里并不值钱。”
常意懒散地玩弄着从头上拔下来的簪子,一头青丝披下,舒缓了她脸上的冷冽之意。
她试图站在那个人的角度思考。
“那人给出八百两的价格,怕是当时事发突然,他着急掩饰,无心还价。“常意冷笑。
“还有一点就是,他根本没想过给他们八百两。”
八百两得拿箱子装,还不方便运输,那人要给应该给的是银票。
每个钱庄发行的银票不同,很好辨认。只是落在普通平民手里还不要紧,但如果被官府查到,顺藤摸瓜的,他的身份也保不住。
所以那人一开始就没想过要付这八百两银子,才能开出这么离谱的价格。
这父子两人必死无疑。
听完常意的话,张辟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她从小接受的只有隐藏埋伏的教育,从来不会深想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