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比一般小孩体重还要轻不少,阿千觉得这甚至还没有祖父让他晒得一袋药材重。

小孩不太习惯让他抱着,变扭地动了两下,但已经没什么力气了。

阿千一入手就感觉到她身上的滚烫,鼻尖还嗅到一股怪味,似乎有什么东西腐烂的味道,就知道她伤得严重,赶忙冲到后院去找孙老头。

孙老头不是聋子,多多少少也听到了前台刚刚的话,此刻已经拿出了药箱。

“嘶——”

孙老头一看一闻就知道不对劲,赶紧指使着孙子把小孩手上缠的布带子剪了。

白布条落地,一阵恶臭扑面而来,孙老头和阿千齐齐愣在原地,不知道作何表情。

这小孩的整个手都已经看不出原来的形状了,五指血肉模糊,有些地方都露出些白骨来,显然是用布条闷了有些时间了,血肉之际都冒出一些黄白色的脓液,掺在红黑的伤口里,忒瘆人。

那十指的指甲,更是没一块好的,有的裂了有的翻了,有的只剩一小半,要挂不挂的在皮肉上晃荡。

孙老头哪怕行医半生,也没见过这样惨烈的伤口,这伤口的主人还是个这样小的小孩。

他脱口而出:“再过两天来,你这伤口都要生蛆了!你爹娘呢,怎么让你这样”

话还没说完,就被孙子阿千顶了回去。少年人心思总是更细腻一些,这小孩这么惨不忍睹的出现在这里,总不可能是离家出走,八成是被家人抛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