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意在屋里躲了一天,一直不敢出门。

街上不时有士兵牵着马走过,但秩序并不乱,也没有□□掳掠的事情发生。

常意松了口气,在淮阴侯府时她就没吃上饭,到现在已经饿了整整两天了。

即使她的理智还能撑住一会,她的身体也到了极限了。

手上的痛愈演愈烈,她已经敏锐地察觉到这并不是愈合的趋向。流血的地方肿胀热痛,宛如有火在不断地炙烤。

好像有什么东西从伤口流出来了常意担忧地看了一眼窗外的天气,又紧了紧手上的破布条。

这个节气,伤口应该不会发臭吧。

——

经过昨晚一晚,阿千和祖父本来不打算开张的。

他们爷孙俩虽然只是在京城里不起眼的小巷子里守着一家药铺,但生活还算富足,不需要拼死拼活的挣那几两银子。

自昨晚被天火异象惊醒,孙老头就没再睡过。他一夜惊心胆颤的,好不容易熬到天快亮了,动静也小了,他才吩咐孙子阿千把门关的死死的,两人打算就这么躲在铺子里熬一段时间,看看情况。

刚锁上门没多久,咚咚咚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阿千惊恐地瞧了一眼,可这时候有人来敲门,孙老头心里也慌得不行,两个人呆呆愣在原地。

外头的人又砸了一会,有些不耐烦了,一个粗犷的男声说道:“上头有令,全城所有医馆药铺今日必须开门,里面的人知道了就答一声!别缩在里面跟头乌龟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