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说完,她便感觉到一阵头晕目眩,她的身体终于承受不住接连的波折,一下子罢工了。

那根理智的弦崩过了头,啪的一声断开。

常意身子一软,直接就在柜台前昏了过去。

没有意料之中的疼痛,好像有一只手接住了她,但也许是她已经昏了过去,感受不到疼痛了。

——

张京半夜就收到了披云司独有的信号,他就在常府旁边,闻言赶紧赶过来。

发信号的人是张辟,她着急地说,沈厌和常意一起下了井,如今这么久了,底下一点动静都没有。

张京倒吸一口凉气,他跟沈厌时间也不久了,他不信沈厌会出什么事。武功是一道门槛,高一点的可以以武犯禁,而到了沈厌这个水平,世上能难住他的东西都寥寥无几。

如果是沈厌都解决不了的东西,他能有什么办法。

但衡量再三之下,他还是顺着绳子下井看了一番。

让他背后发凉的是,井底下没有一个人。井底下就那么点大,他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看到有人的迹象。

“也许他们出来了,只是你没看见。”张京把底下的景象跟她说了,猜测道。

张辟也希望如此,但她还是脸色苍白,问道:“那现在他们人呢。”

两人没法,在井口守了好几个时辰,直到天快亮了,张辟怕常家的人起来了没法掩饰,和张京两人合力把井口重新封了起来。

张辟回去守在祠堂里,免得常意不在的事被人发现。

张京也熬了一夜,刚想回去,就又被一个信号叫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