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头望了一眼,把这房子的模样,以及周围的地形统统记载脑海里,方便之后再调查。

还好这儿离京城不远,她带着沈厌这个拖油瓶,走了差不多一里路,便看见了城门的影子。

这个点可以入城了,不少住在京城外的商贩和农民已经在门口排起了队。

常意看了看自己和沈厌被井水浸透的衣服,还有沈厌那一头湿漉漉的白发。

他这头发也太可疑了,凭这一头白发,明眼人都能看出他是谁。

她和沈厌要是这样走到城门口,回去倒是也能回去,但是下午就要有碎嘴子来问她和沈厌出城干嘛去了。

她叹了口气,向沈厌招手,说道:“你过来,我给你梳梳头发。”

常意发现肢体上直接的动作,可能比说话更容易让现在的他理解。

她走到沈厌旁边,拉了他一下示意他蹲下。

她也不擅长盘发这样的事,只是把他所有的头发拢起来,扎到一起,再用自己的簪子固定住。

她披着头发倒是没问题,顶多狼狈一些罢了。

常意打量了他一会,把自己身上那件浅青色的披帛脱了下来。

她本来就在水里泡了许久,如今脱下一件,她又打了个寒颤。

早在井底她就已经身上冷得不行,脑子里也又疼又热,能保持着理智,全靠她一身惊人的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