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不能理解常意为什么这么冷静,不可思议道:“还不知道真正的凶手是谁呢!回去干什么?”

他环顾四周一圈,恶狠狠放话:“今天要是不找出这个□□的人,我今天就住在大理寺不走了!”

“她问不出什么的。”

连脸和声音都不清楚,从妇人这查无疑是大海捞针。

根本不必如此麻烦。

她早就知道想要她命的那个人是谁了。

——

常步箐从早上就要到老夫人旁边伺候,她为了满足老夫人居高临下的审视,一直都是跪在她榻前奉茶的。

从鸡鸣到日落,老夫人乏了,才打发她回去。

常步箐笑意不减,若无其事地直起身,走路也仪态端庄自如。

直到走回院子里,她才跌坐在凳子上,嘴里疼得吸了一口凉气。

她院子里没有一个丫鬟,全被她打发了。她一个人坐在院子里揉了会膝盖,才拿起石桌上未完成的绣绷,一针一线开始绣起来。

图案是常见的鸳鸯戏水,常步箐一针一线,绣得栩栩如生。

烛火把影子渐渐拉长,另一个高大许多的影子覆盖住了她的光。

男人随手挥灭了灯台燃烧的火焰,把面容隐在黑暗里。

常步箐熟练地抬起头,接受男人低下头的吻。

“你的性子,还是这样忍耐。”男人低低说道,语气暗含心疼。

“老夫人愿意我伺候,没什么不好的,别人怕是想要这个机会都没有。”

男人沉默地凝视了她一会,知道这只是对他的宽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