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纸,放在台子上,居然是一张一百两的银票。

常意从老板那接过簪子,用绢布擦了擦,轻轻地别在常笑莺头上:“去吧,收拾一下自己。”

常意的手很冷,为她别簪子的时候却很轻柔,既不凉也不痛,她只觉得安心。

常笑莺抽泣了一下,点点头,乖乖跟着小二到后院的水池梳洗去了。

直到屋内只剩下两人,老板脸上刚刚轻浮浪荡的表情都逐渐消失,只剩下捉摸不透的温和。

“常大人,你可欠我个人情啊。”

常意点了点台子上的银票。

“剩下十五两送你。”

“常大人,你打发叫花子呢?”老板气笑了,捻起那张银票,嫌弃地丢回去。

“我亲手做的东西,你叫我标价八十两也就算了,还真想用八十两买?还有我刚刚这段这即兴发挥的精彩表演,你想拿钱买都买不到!”

常笑莺刚刚若是知道这簪子要几百两,怕是当场就走了,根本不会逗留。

“去找沈厌要,他还欠我七百两,要回来多少都算你的。”常意顿了顿。

“还有,程系琅,你下次别扮变态了,像真变态。”

——

常笑莺虽然拿到了想要的簪子,可出来是眼睛依然红通通的,还止不住打嗝。

两人走到街上,常笑莺嘴里还在埋怨:“哥哥他去哪了……怎么这么久没见我们,还不来找……嗝、嗝,我再也不想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