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一些事,她这些年跟着老师学过医术,伤寒外感风寒之邪,身体高热不退,起病急,听上去还真有几分相似。但无论是什么症型,都没有无声无息就去了的道理。
伤寒病人身体反应剧烈、症状明显,以春娘的性子,要是不舒服定然是要叫淮阴侯的,就算死也要死在淮阴侯面前,怎么会一声都没有呢?
若是头脑清醒却不能言语,只有一种可能
毒杀。
她昨日貌似莽撞逼问常步箐,并不是真的想从她嘴巴里问出坠井的真相她也从来没信任过常步箐准备已久的说辞。
她问那一句,不过是想打常步箐一个措手不及,之后再让常步箐解释一番。
常步箐表演完自己那一番唱念俱佳的戏,天衣无缝地骗过了她,心里肯定会放松警惕。
常意真正想知道的事情只有一件。
常步箐认不认识乌头花。
常步箐把矛头对准常笑莺,祸水东引,就是想看常意和常笑莺狗咬狗,这前提是不能让常意死了。
如果她认识乌头,为了不让她的一番表演浪费,必然会提醒这草有毒。
常步箐的一番心思确实也已经被常意逼问的事情占满了,一时居然没有去细想,常家的花园里为什么会出现乌头这种有毒的药材。
外头动静大了些,常意收回心思,让两个丫鬟都退后。
常熙回听说她在等他,三步并两步跑过来,还没换衣服,穿着那身低调的学子服,倒有些稳重样子。
他开口就问道:“你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