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笑莺可能是被吓狠了,过了半响还摊在地上起不来。

一只手从身后扶住了常笑莺的肩膀,声音又轻又柔的安慰她:“笑莺,是姐姐知道了吗?”

常笑莺还止不住眼泪,抽泣着不说话。

“没关系,笑莺,你不是故意推大姐的。”常步箐揽着她,温声细语道。

“没关系的,就算大姐告诉父亲母亲,你只要说……你不是故意的就好,大家都不会怪你的,这只是一个意外。”

“可可我真的没有害她。”常笑莺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来的,迷茫地看着常步箐,用帕子不停地按住眼角,语气里却带着一丝不确定。

常步箐温婉一笑,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握住她的手,替她拭去眼泪:“别怕,笑莺,你还有我、还有哥哥,我们都是站在你这一边的,我们是一起的。”

常笑莺有些懵懂地应了。

离她们俩不远处,张辟面无表情地将灌从拨回原处,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

常成工跟在人群后边,佝着身子,一步一步踏进养心殿。今日皇帝召集礼部议事。

他在礼部就了个闲职,地位不高,在人堆里只是个凑数的。

皇上先是点了礼部尚书,问了一句封后的事宜。

礼部尚书额头冷汗直冒,也不敢擦,斟酌着说道:“只待皇上册立制文,臣便立刻赴内阁承制,不敢怠慢。”

而他心里却是另一种想法,皇帝越是单独给礼部施压,越说明封后这事儿压力大。

皇帝压力大,纯粹因为不是要在贵女中另娶新人,而是要给发妻封后。前几年就传出皇帝发妻已经无法生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