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你好,怎的出宫没带你一块儿走?”沈允信促狭地看着宋清河,见她是抽出手去磨墨,便将到了嘴边的斥责吞了回去。
“奴婢不是郡主带入宫的,自不好由郡主带出宫。”宋清河哪里敢心存这般侥幸,若是她跟着柔嘉郡主出宫,怕是宫门都出不去,便被寻了由头带回来。
到时候好生难看,岂不是给旁人添上些饭后笑料。
且沈洺说了会来接她,她怎么好自己离开呢。
沈洺咀嚼着这话,对宋清河的回答颇为满意。
他赞赏地点了点头,目光在宋清河身上停留片刻,按下心底旖旎念头。
再等等,等这小美人自己黏上来。
沈允信勾了勾宋清河的手指,心说宫里的女人,哪有不喜欢穿金戴银、仆役成群的荣华富贵呢!
只肖等一等,便能等得宋清河主动凑上来。
这般想来,沈允信收回手,接着批阅奏折。
宋清河忍着恶心,想擦一擦手,却不好叫沈允信察觉,只能忍着。
好在沈允信本身并不是什么勤政的人,没多久便不再批阅奏折,叫宋清河也回去歇着。
宋清河规规矩矩行礼告退,出了门才加快脚步,借着打水洗漱的由头,狠狠洗了洗自己的手。
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究竟要持续多久。
宋清河明白一切都是要筹谋的,但她还是希望,沈洺能早日将沈允信从龙椅上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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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日子,又持续了好几日。
宋清河本以为,自己会平平静静地过完这半年,谁知才过了小半个月,便又出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