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一辰震惊的看着迟绪与赵瑞怀一模一样的运动裤,若刚刚只是见了鬼一样的眼神,那此刻便是见了阎王爷。

那个小书呆子,居然攀上高枝了

不,这不是高枝这他妈的是鸡犬升天了

傅一辰意识到自己的计划出现了极大的变故,他从地上爬起来,知趣的不再叫赵瑞怀学长,“赵总,我真的不知道你们认识,迟绪,对不起,我刚刚失言了。”

曾经如太阳一般的傅一辰,如今成了滑稽的小丑。

没有什么比这更可笑的事了。

迟绪扯了扯嘴角,没笑出来,“我们走吧。”

赵瑞华抓起挂在健身器上的外套,带着他向外走去,一个眼神都没有施舍给那两个人。

可傅一辰说的话,如鲠在喉。

回去的路上,他问迟绪,“你给他写过日记”

岂止写过,还被整个管理系当成笑料一样传阅过。

迟绪低着头,没有回答。

他越是这样,赵瑞怀越是过不去,他停下脚步,逼着迟绪与他对视,咬着后槽牙问,“你是不是还在意他”

这就是赵瑞怀最无法接受的,他不在乎迟绪是否喜欢过傅一辰,他只在乎自己,究竟是不是迟绪唯一的那颗糖。

迟绪的身体有些发抖。

他在意的从来都不是傅一辰,而是那段不堪的过往,他不愿让那段散发着恶臭的回忆赤裸的摊在赵瑞怀面前。

傅一辰出现在他视线里的一刻,迟绪的精神就达到了一种高度紧张,而此时恐惧和羞耻侵占了他的身心,迟绪想要逃离,他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拒绝的提起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