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臣们在太极宫说及此事,又被皇帝喷回去的时候,乔毓正在朱虚侯府帮萧世南诊脉。
天气愈加冷了,窗外那几株梅花却开的精神,幽香透过半开的窗扉,悄悄潜入内室。
“脉搏较之先前更加有力,气色也好了,”乔毓将手收回,喜不自胜道:“确是有所好转!”
他的气色见好,她的气色却不甚好。
人毕竟是人,无论多么强健,隔三差五的取血,身体也会虚弱下去的。
萧世南心中微叹,知晓她秉性,便没有开口去劝,只笑道:“当浮一大白。”
“不行不行,”乔毓莞尔:“你身体是好了,离能喝酒和远着呢。”
那窗扉半开着透气,不免有冷风袭来,侍从们送了暖炉和香茶过去,叫他们俩取暖。
乔毓饮了口茶,道:“那天我来时,遇见老管家了,我叫我劝劝你,身子既好了,便该想想以后的事儿了”
她说的有些含糊,萧世南心里却跟明镜似的,轻轻摇头,道:“现在还没有这个打算。”
乔毓便道:“那就算了。”
萧世南微微一怔,忽然笑了,如春风拂面:“你怎么不再劝劝我?”
“我说那一句,是因为答应了老管家,不好推脱,再说就没意思了,”她道:“世南哥哥不是会钻牛角尖的人,前路如何走,想必也自有计量,我若执意劝你娶你生子,不像是关怀,倒像是为了了结一桩心事,匆匆叫你去做决定了。”
“你这等性情啊,”萧世南笑着点了点她,道:“上天入地独一家。”
乔毓捧着茶杯笑,他则继续道:“听说万年变法如火如荼,正是最热切的时候。”
“鲜花锦簇,烈火烹油,哪有这么容易,”乔毓与他相熟,也不隐瞒:“万年的摊子不小,说是日进斗金也不夸张,工坊里的男女工人们举家迁往万年居住,再过几年,兴许会是一座不下于洛阳的雄城,可是世南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