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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明泽终于将身上的衣服纷纷脱掉,只留一条亵裤,全身的瘙痒缓解了许多,若不是还残存一些理智,顾忌着邵思岚在场,他肯定连那层亵裤也脱了。

“明泽哥哥,你好些了吗?”邵思岚不敢回头,但好奇之下她用余光偷眼去看,顿时羞恼地跺了跺脚:“你,你怎么还不把衣服穿上?”

梁明泽本性里的好色一直压抑着,见她偷偷回头,就浑身一热,调笑道:“阿岚若是不偷看我,怎知我没穿衣服呢?”

邵思岚面色羞红,心脏被他一句话撩得狂跳不止:“你,你不知羞。”

梁明泽只穿着一条亵裤朝她走过去,一把从背后抱住她,在她燥热粉红的脸蛋上香了一口,心爱的女子就在眼前,他与邵思岚早有默契,只待休了秦绵之后就娶她过门,所以也就没那多顾忌。

邵思岚本就欢喜他,被他这一下弄得心慌意乱,又觉得分外甜蜜,两人不知不觉在这清浊斋的雅间里就亲热起来,门外正对着大堂,满屋子都是客人,这种偷偷摸摸的快感更是让人难以招架

孟长安面色不虞地饮着茶,德喜那声“秦娘子的夫君”让他尤为心烦,本来他几乎要忘记了她已嫁做人妇,这下可好,只要一想到秦绵,梁明泽那张令人厌恶的脸就会出现在他脑中。

孟长安将茶盏往桌上重重一放,茶水溅出来,崩了德喜一脸,他默默地用袖子擦了擦,心里祈祷秦娘子快点开窍来见督主吧。

不知是不是他的祈祷起了作用,很快清浊斋门口就进来一个人,正是德喜一直盼着的人。秦绵带着冬枝和青桃进来,青桃怀里还抱着一件黑貂绒的披风。

“咦?”德喜刚刚欣喜的出声,就随着秦绵与店里伙计的对话而憋了回去。

“我夫君在里面与人谈事呢,我看眼看就要变天了,他穿的单薄,给他送来了一件披风。”

秦绵本就生得貌美,又语气温和一点不摆架子,伙计客气地问道:“不知您夫君是?”

“长宁侯世子。”

秦绵话一出口,伙计和大堂之中坐着的人落在她身上的目光顿时带了异样,这几日正是谣言最热的时候,想不到她身处谣言中心还敢贸然出门。

孟长安最初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往声音的来源处一看才发现真的是秦绵,只是她嘴里说出的话却让他很快寒了脸色。

尤其是看见青桃怀里抱着的那件披风的时候,孟长安眼中的怒意几乎要化为实质,盯在秦绵脸上,仿佛下一刻就要在她脸上烧出两个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