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绵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却让手腕上桎梏的力量加重了,她抿了抿唇,勉强压下声音中的颤抖:“会,就算督主要妾身的命也可以。”
许是被她眼神中的那丝果断和决然取悦到了,孟长安修长的眉毛一挑,放开了她的手。
“你的命。”孟长安轻笑着自言自语,眼底已经不复方才的冷厉。
秦绵揉着被孟长安捏痛的手腕,紧张的心神一松,她似乎又赌赢了一次。
紧绷得太久,一放松下来,只觉满身的疲惫,一阵眩晕袭来,秦绵顿觉眼前一黑,身子晃了晃朝一旁倒下去。
孟长安余光瞟见一伸手将她接进了怀里,他这才察觉她身上的温度有异,一摸额头果然是滚烫的。他闭了闭眼,似在压抑着什么情绪,看着她面无血色的脸,喉结滚动了一下。
“麻烦。”孟长安将秦绵打横抱起,大步往院门口走,行至德喜身边,吩咐道:“命人把东厂附近那间宅子收拾出来,再请个大夫来。”
德喜:“是,督主,那这些人和东西?”
“一并带走。”孟长安没有多做停留而是一路抱着秦绵出了会熹堂,德喜愣了许久才一脸震惊地追上去。
他们督主竟然亲自抱着一个人,还是一个女子!
平时连婢女碰一下衣角都要被拖出去杖刑,别说是主动抱着谁了!
难道秦娘子与旁的女子相比格外不同些?
然而让德喜震惊的远不止这些,东厂附近那所宅院是孟长安为了方便命他置办的。虽然鲜少过去住,但偶尔也还是会去的,如今二话不说的就让秦家人住下了,还把秦娘子抱进了他的卧房。
德喜摸着快要惊掉的下巴沉思着,莫非他们督主铁树开花真的看上秦娘子了?
可秦娘子已经嫁人了,难不成要跟长宁侯府抢人?
“德喜,还不滚进来。”孟长安一声厉吼,也终于让德喜停止了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