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墨色的眼眸,听着他低沉的声音,无双仿佛回到那一日濒临窒息的处境,下意识摸上自己的颈子。
见她面上露出恐慌之色,他眼中闪过一抹复杂。
“既然害怕,那就听话些。”
“我听话。”她抖着嗓音小声道。
他安抚地抚了抚她的脊背,低头看了看她泛红的眼圈。
“你听话,朕就宠你。”
……
之后无双就这么坐在他的膝上,任他一下一下地抚着脊背。
他似乎在思索什么,手上总是有一下没一下的。
无双一边害怕着,一边又有一种‘果然如此’之感。
陛下性格喜怒无常,哪能会像一只小猫单纯无害,果然之前都是她的错觉。也许不是错觉,只是他想了就那样了,这才是他的本性。
“怎么如此梳发,又穿这么一身衣裳?”
无双虽不知他为何问起这,但还是老实回答:“我去医馆,不宜惹人注意,所以特意穿了这么一身衣裳。刚回去,小泉子就去了,也没来得及换。”
“你去医馆做什么?”
“我学……”剩下几个字,被无双含进了嘴里,她有一种羞耻感,总觉得若是说了,就显得很没有廉耻。
“你学什么?”
“我去学、学了按跷之术。”她红着脸,结结巴巴道。
“为何学这个?”见她不答,他又道:“是因为朕学的?”
她的脸不禁更红,也不敢说不是,遂一闭眼睛,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