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敏儿惊慌失措的接连问道。
“别问了,我们走。”谢军涛下定了决心,现在是无法在金堂县呆下去了,这么多年的好友,因为这事,分开了还能有几分情分,可如果还继续共事,那就更会产生隔阂了,谢军涛没什么朋友,就只有令禀生,他不想因为这事彻底和他离了心。
吴敏儿跟着谢军涛进了屋子,有些手足无措,“老爷,你不是已经把东西都还回去了嘛,为什么还要走,县令大人不是这般没有人情味的人啊,老爷,我们在这这么多年了,孩子”
“你知道什么?”谢军涛转身皱眉看着吴敏儿。
“你去周记烧肉铺子的时候,我就看到你了。”吴敏儿低着头承认道,“我们夫妻这么多年,你是什么样的人我都知道,你能藏东西的地方我也都知道,我找到那个匣子了,看过里面的东西,我都吓坏了。”
“刚刚我进来看了,你把东西还回去了,我知道。”吴敏儿笑着抬头看谢军涛,“老爷,我虽然没念过书,可也常听人说起,人非圣贤,孰能无错,知错就改,善莫大焉啊。”
“老爷,我们改了还不成吗,还要走吗?”吴敏儿满怀期待的看着谢军涛,“县令大人照顾了我们这么多年,他是大好人,他肯定会原谅我们的,我们还跟以前一样不成吗?”
谢军涛看着眼前跟了自己二十多年的妇人,心底有了些安慰,然后又是酸涩,惆怅道,“我还不如你呢。”
吴敏儿一直坚持着本心,对善待她的人一直很尊崇,可自己呢,谢军涛自问,他做下那些事,有一部分原因是心有不甘,明明自己也是有能力的,为什么要屈居令禀生之下呢,他想往上爬的,可自己没有背景,要往上升就要钱,所以他才会贪了。
吴敏儿见过那个匣子,知道里面有多少钱财,可眼下失去了,她却一点儿也不心疼、懊恼,相反是松了口气。
谢军涛知道以前的自己肯定也是这样的,什么时候开始变了呢。
“老爷真爱说笑。”吴敏儿娇嗔道,“老爷是举人老爷,是念过书的,知礼,懂的又那么多,怎么可能不如我,要说不如我,也就厨房里的事和女红了。”
“老爷,那我们是不是不用走了。”吴敏儿笑着问道。
“敏儿,我们要走。”谢军涛脸上带了笑意,轻声说道,“禀生,我已经对不起他了,再留下,我是没那个脸了。”
“分开后,还能时常通信聊聊现状,畅想未来;留下我不能留下啊。”谢军涛叹息道,“就是辛苦你和孩子了。”
吴敏儿眼眶又湿润了,“什么辛苦不辛苦的,我跟孩子能有现在的日子,都是老爷在外打拼换来的,老爷说什么就是什么,我这就去收拾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