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是奴仆,邬氏兄弟不会愿意的。”余老头认真说道,“他们是念过书的,肯定带有读书人的心性和志气,怎么可能愿意为奴为仆,奴仆可是没有资格走科举道路的。”
余青梅眨巴着眼思索,忘了这茬了,古代可是等级分明的,当小厮要签卖身契,好人家的孩子谁愿意啊。不过等邬氏兄弟见了自家小哥,再说吧,以后的事谁知道呢。
“哦哦,放心,我不会在他们面前说这话的。”余青梅说道,现在也还早,自己对那俩兄弟也还了解不深,一步步来嘛,以后没准他们愿意呢,而且就算为奴为仆了,又不是不能转为良籍,这不是大问题。
余老头闻言点头,不过被小闺女一说,给余小伟配贴身小厮的想法却是埋藏在心了。
翌日午时,邬潜、邬心驾着马车,带着爹娘和全部家当进了临川县,直奔青香斋后门。
余萍听到敲门声,给开了门,这个时候的青香斋,客人也不多,余大伟等人帮着一起搀扶,搬行李。
说是行李,其实就两个包袱,洗的发白、打了补丁的粗布包裹着一家四口的衣裳,然后剩下的就是垫在马车里的一条硬的发黑的棉花垫被以及盖在身上的一床碎花棉被。
后院的六间屋子,刘花、余萍每日都会收拾,每个房间都是干干净净的,所以邬家四口人一来就能入住。
邬氏兄弟的爹娘,脸都是菜色,一看就是缺乏营养,穿得也都是打了补丁的衣裳,但人收拾得很干净,果然这俩兄弟是真孝顺。
“掌柜的,真是太谢谢你们了,不仅雇了我们的孩子,还让我们住这么好的屋子。”青砖瓦房,里面一应日常用品都备得充足,已经坐在炕上的两位中年夫妻相继感谢。
余青梅看了这对夫妻的情形,心里有点数,让大哥去请之前来过的那位临川县有名的贺老大夫。
余大伟闻言出了铺子直奔仁心医馆。
余何氏带着俩儿媳去厨房准备饭菜,余中伟、余青梅带着邬氏兄弟简单看了整个铺子,介绍了情况。
“我们俩兄弟主要做什么?”邬潜问道。
“洗碗、传菜,一开始就是跑堂的工作,先把青香斋卖的吃食种类、名称、价格熟悉一番,以后去大堂干活,客人问了不会一无所知。”余青梅说道,“不过你们俩识字,大堂里都有挂吃食名称和价格,你们学起来应该也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