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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小环咬着牙愤愤不平地道:“夫人,她这明显是给您设套呢!还了这些东西给您,侯爷难保不会以为是夫人逼得她不得不还呢!外人不知道,以为您堂堂夫人容不下侯爷的乳母。这不是叫夫人里外难做人么?”

丰钰淡淡一笑,朝她挑了挑眉:“你只管做你该做的去。”

小环跺了跺脚从里屋出了去。

韩嬷嬷沿着开满紫藤的花架下头往自己院里走。听见身后脚步声,一回头,见小环缩头缩脑东张西望地往岔路上走去。

她心内一顿,联系前番种种,本不想管,奈何好奇心盛,她还是跟了过去。

只见小环专捡那避着人的道儿,快步地朝后院角门走。略略和打水的下人寒暄了两句,就快步出了门儿。

一抬眼,就见门前候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适才在丰钰院前远远见着的那婆子。小环从腰里掏出一只小布包,四下看过没人注意,才神秘兮兮地塞到那婆子手里。

韩嬷嬷眉头一凝,侯在廊后等小环回去复命了,才扯了那打水的粗使丫头过来,沉声问道:“可知适才环姑娘见的是什么人?”

那丫头挠挠头:“刚才那位?许婆子吗?那不是夫人娘家的妈妈么?三天两头就过来一趟,我们都见怪不怪了。”

韩嬷嬷道:“可知她来是做什么?”

丫头憨憨道:“这却是不知,妈妈您在夫人屋里头,哪有您不知道的,怎么却来问我?”

韩嬷嬷不语,回头却私下寻了个常来往的跑腿小厮偷偷去跟着查看。

这一查,竟是不得了。

那妈妈哪里是丰家的婆子?打着夫人娘家人的旗号,频频上门来,又是送东西,又是拿东西,却是为着旁人跑腿。

韩嬷嬷私下里是打听过丰钰过去的事儿的,事无巨细连她入宫前幼时的事儿也打听得清清楚楚。安锦南知道文嵩和丰钰有过一段,还是从韩嬷嬷这儿听说的。

这事就像一枚沉重的石头,压在韩嬷嬷心头,叫她翻来覆去的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