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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从安锦南口中得知他曾求娶过的女人,即将嫁与安锦南为妻。

他以为在阿言的囚牢中,他的心已经痛极至麻木了。

可这丝丝缕缕的滋味是什么?

他发颤的指尖,冰凉的身体,是为什么

他抿了抿唇,觉得面前的安锦南,好生可恶。

他是在笑么?笑他的无能?笑他彻彻底底的败了?

应澜生垂头,视线落在面前的红帛上面。

大红烫金的帛上,笔力遒劲银钩铁画般的字迹。

安、丰,两个字亲密的挨在一起。

透过这浓稠的墨汁,他似乎看见,丰钰那张清冷的脸,贴靠在安锦南的肩头

她那样倔强的女子,小鸟依人之时,会是什么样呢?

应澜生攥了攥手掌,又松开。半晌,才苦笑道“侯爷说笑了”

婚事,在不曾得到当事人应允的情况下,被订了下来。

应澜生的求婚他们乐于听从丰钰的意愿,可对象一旦换作安锦南,一切就都变了模样。

丰钰房中人来人往,远近亲友几乎踏断了她的门槛,无外乎恭喜,凑趣,叙旧,攀亲。

她从不知,原来她有那么多的姊妹知己,那么多的兄嫂叔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