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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源笑道,“主要看心情,毕竟主动抽烟的人别的不说,至少身心是愉悦的,不像被动抽烟身体会抵触。”

张重不想跟他们纠结抽烟的问题,冲着王克望说道,“老爷子最近身体如何?”

“老爷子身体不错,不过毕竟是冬天,天天在屋子里面待着,人有些闷,我昨天去看他,他还提到了你,说是你最近的那本《淳于棼奇遇记》很好,他很喜欢。”

“老爷子喜欢,是我莫大的荣幸。”

说到作品,余冬雨也凑过头来,“我倒是对你的新书《最后一个海星人》很感兴趣,里面的社会工程学非常有意思。”

坐在张重旁边的陈青皱了皱眉头,社会工程学?

《最后一个海星人》他当然看过,而且看过不止一遍,但是他可不记得书里面有提到什么社会工程学这种东西,余冬雨是不是弄错了?

“算是一种畅想吧,毕竟人类还没有真正掌握这门技术。”张重笑道。

陈青惊讶地看着张重,怎么听老板这话,余冬雨没有说错?他的书里面还真有社会工程学这种东西?可是陈青真的不知道,还有这社会工程学到底是什么?

在座的其他几个人倒没有陈青这样疑惑,因为他们对《最后一个海星人》并不了解,因为不了解,所以不知道这书里面到底有没有提到社会工程学。

余冬雨说道,“七十年前,波普尔写过一本书,叫做《历史主义贫困论》,里面提到了社会工程学这个词,却没想到在你小说里面被一群外星人给实现了。”

提到了《历史主义贫困论》,王忆他们几个也就有了插入话题的机会。

“听余冬雨这么一说,我确实想起了波普尔的社会零碎工程学。张重的新书《最后一个海星人》我囫囵地看过一遍,现在想来,确实有这么一个意思,似乎故事是对一个古老命题的思考,社会学的应用多大程度能改造社会。”刘源说道。

余冬雨点头道,“嗯,其实有很多科幻故事,在一定程度上都可以视为对一系列母题的思考和解惑。比如《左手指尖》试图解答‘性别观念的来源是什么’,《未来人》以及张重的《我,机器人》试图解答‘精神与物质的关系’,等等。”

听到他们说了一大串,陈青了解了余冬雨说的社会工程学跟小说的关系,但是他对所谓的母题却有些不太理解,母题跟一般的问题有什么区别么?任何小说不都是提出问题,解答问题么?

想着不懂就问,陈青小声问张重,“母题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