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恩公闻言眉头顿时挑起,“你便是这样同你的父亲说话?”
苏重檐听到父亲二字只冷冷一笑,便头也不抬地驭马离去。
彼时宫中却是一片风平浪静。
盛钦站在高楼之上望着远处被高墙围住的皇宫,一言不发。
“你若是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在他身后的秦淮低声说道。
盛钦抚着腰间那块陵玉所赠送的玉佩,脑海中却是母亲上吊死的模样。
那样美丽的女人,却选择了一种十分丑陋痛苦的死法。
也许她最恨的人便是她自己。
而盛钦却同他的母亲不一样。
秦淮总以为盛钦是被仇恨变成这样。
秦淮恨的时候,盛钦古井无波,秦淮觉得可以收手的时候,盛钦却会将事情做绝。
事实上,盛钦谁都不恨。
他只是要他们每一个人乖乖的、付出自己应该承担的代价即好。
这一日终于到来。
当天边金光刺破云层之后,太阳便在东方遥不可及的山海之后升出。
盛钦在朝中终于再没有任何人敢出言阻拦,他对人道:“有人在圣上常看的一本书中找到遗诏,还劳烦公公宣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