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宝玉的心情却刚好与妙玉相反,他见左晞笑着对他说话,跟得了二两阳光一般,瞬间灿烂了。
拍着胸脯应下签筒的事,又一脸讨好的凑到左晞跟前与左晞一块欣赏墙上的画。黛玉觉得再叫左晞这么弄下去,妙玉真有可能给她一壶热水,于是没话找话的问起了妙玉的事。
你从哪来呀,你是哪里人呀,怎么就出家了呢。
“巧了不是,我三岁时也有对赖头和尚和跛足道人跑我们家,说了一通疯疯癫癫的话,还要化我出去。”顿了顿,黛玉又说道,“我听说那赖头和尚和跛足道人都是惯犯,专拐好人家的女孩出家。”
林家在京城有宅子,当初那两人被捉的事也传得了许久。等林家上京后,黛玉一家自是也听了一耳朵。
湘云见黛玉说起那二人,不由想起前几年京城里流传的消息:“这个我也知道,听说旧年在京里行骗,被官府抓了个正着,如今还没放出去呢。要我说,这种人就应该关一辈子。”打着菩萨的名义,拐卖妇女儿童,拆散人家骨肉亲情,杀了都不可惜。
“竟还有这样的事。可恶,实在可恶。”宝玉头一回听人说起,想到黛玉都险些被拐,又忖及那些已经被拐的无辜女孩,当即跳着脚的一通骂。
左晞摸了摸鼻子,觉得他们说的就是两码事,不过却没跟她们说什么,而是提起了金陵的英莲。
不过左晞没直接提甄士隐和英莲的名字,而是用了化名。
“我到是知道件事,也是那对肮脏僧道干的。那女孩也是出身乡绅之家的女儿,家里富余,父母慈爱,田产奴仆都有,小姑娘生的也是人见人爱,聪明伶俐。那对僧道知道了非要叫人家父母舍了这个女儿。人家父母不舍,他们不光拐了那家的女儿,还将人家思女亲切的父亲给拐出门去了。如今还不知道是在哪个犄角旮旯找孩子还是被他们谋害了……”
其实就是将甄英莲被拐的事推到跛足道人和赖头和尚身上后,还说他们连四五十岁的中年大叔都不放过,极尽可能的再给这俩人泼了盆脏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