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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自己个家里过了个舒心年,初六一大早,薛家人就重新收拾行李搬回了荣国府的梨香院。

薛家回来的早,进府时还没有客人登门。左晞与薛姨妈先去了老太太的荣庆堂,俩娘俩个与已经凑到这边的贾家女眷们互相拜年,随后兵分两路,各玩各的。

左晞带着自己早前准备的十二生肖与姑娘们凑到宝玉房里玩,薛姨妈留在荣庆堂跟老太太说起薛蟠猎的皮子到底不如他们家常穿的好。

“老太太身上的这件是银貂皮子做的吧?”

“他姨妈好眼力,可不就是它。”

“我家那孽障……”

薛姨妈也是个人才,她往那一坐茶还没喝上一口呢,就开始夸起老太太诸人身上的皮毛外裳,然后一边抱怨京城这边的猎物长势不好,一边又似真似假的说起儿子亲手猎的皮子白放着不用,恐伤了儿子一片心意扒拉扒拉的。

别说,她这种谦虚式的炫耀方法还真将贾家一屋子女眷都给噎得不行。

且不提荣国府一干女眷的草蛋心情,只说薛姨妈这边的第一波炫耀刚结束,紧接着来荣国府吃年酒的客人们就陆续入府了,于是又赶紧打起精神的开始第二场演出。

这一天不知道炫耀了多少场,下响从荣庆堂回梨香院后,薛姨妈累得连晚饭都不想吃了。

少吃一顿饿不死,嘴巴再不歇歇,就真磨秃噜皮了。

……

整个正月,不是吃喝就是各种玩乐。一家子上千口人,一天到头,这样那样的事没有一百件也有八十件,到也不必件件说上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