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舟洲问:“你昨日和鲁玛公主在一起,有没有发现她存这样的念头?”

邵阳公主凝眉回忆,“其实自从母后那天的宴席之后,鲁玛公主被太子哥哥伤了心就一直郁郁寡欢,她真的很喜欢太子哥哥,可惜太子哥哥心有所属。”

她叹了一口气,继续道:“但她伤心归伤心,嘴可没停下,她最喜欢吃各种菓子,还说回西戎后就吃不到了,她要在走之前吃个够,所以御膳房每天变着花样给她送菓子,昨天她还问我还有没有新鲜式样的菓子了,今天怎么就走了呢?”

柳舟洲心里大骇,一个昨日还惦记着今日吃什么的人,怎么会自我了结?

况且西戎人别的不说,血液里就带着乐观的因子,这一点从他们能歌善舞就可以看出来,而她的母亲经历着那样的家庭变故,又被心爱的人禁在乡下的庄子里,即便这样,她也总是笑对生活,很少会愁眉不展。

轻生,估计西戎字典里都没有这个词,更何况还是在异国他乡。

她怎么都不相信,这里疑点重重。

她又和公主说了一会话,再度劝慰她一番,就悄无声息的潜入到东宫,她必须把自己的疑虑第一时间告诉谢淮。

她经常出入东宫,守门的都认识她,故而虽然谢淮和小福子不在,他们二话不说,就放她进来,这东宫的人,只要不是瞎子,心里都明白,殿下对她不一般,连福公公都对她点头哈腰,他们更是不敢懈怠。

宫人打着风灯带她进到谢淮寝殿,她在寝室外的书房候着,她本可以先眯一会觉,虽然服侍的宫人一再保证,太子一回来就会叫醒她,可是她却没有一丝困意,脑子里一会是公主,一会是谢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