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没有如果,她心下一动,轻轻拍麻拉姑姑的后背,细声安慰她。
麻拉姑姑抬起泪眼,凄声道:“老奴看到夫人孤孤单单的坟头,就想起以前在祁山北麓院子里烤肉喝酒的时光。”
柳舟洲低下头,记忆中母亲和麻拉姑姑确实常常烤肉喝酒,兴致来了,麻拉姑姑抱着胡琴弹一曲,母亲和着旋律跳舞,那时的日子真是快活啊。
“姑娘,趁着天色还早,我们拐道去旧居把夫人生前亲手酿的桃花酒挖出来吧。”麻拉姑姑突然提议道。
柳舟洲迟疑,挖酒是临时起意,她并没有给谢淮说,不知他会不会不许,她又转念一想,谢淮介意的是她和耶律王子一起,现在没有耶律,她拐道去挖个酒,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看麻拉姑姑恳切的目光,她轻轻的点了点头,对方神情明显一松,泪水也收了起来。
旧院在哪,柳舟洲早已没了记忆,麻拉姑姑却记得清清楚楚,甚至在早已没了旧时痕迹的废墟上,她毫不费力就找到了埋酒的位置。
可这怎么挖呀。
两个人正发愁,突然见一辆马车行过来,车帘一掀,耶律王子探出头来。
柳舟洲惊了一跳,喊出声来,“你怎么来了?”
耶律王子大喜过望,高声笑道:“我放心不下姑姑亲手酿的桃花酒,就按着麻拉姑姑说的方向摸来了,没想到能碰见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