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巾吸饱温水,拧至半干,她轻声道,“殿下,微臣给您擦手心降温。”
谢淮眉心轻轻蹙起,眼皮掀了一条缝,复又阖上,到底是没有反对,柳舟洲见状,把毛巾抚在他的手心,来回擦拭。
擦了一只手心,不过是杯水车薪,远远达不到降温的目的,他还是烫的厉害,见他眼皮子都掀不起来,她横了心,把他当成拔了牙的老虎,不带商量的道:“殿下,微臣再给您擦一下胳膊。”
说着就用柔糯的小手把他的袖子一层一层卷起来,他胳膊遒劲刚健,此刻也烫的厉害,染的她小手都变成了粉红。
袖子卷好,她拿起棉巾把他的胳膊里里外外擦了个遍,直到上下变得冰冷,她才满意的住了手。
擦完胳膊,她又把主意打到胸前,他领口雪白内衣交叠的地方,红的仿佛滴血,她举着棉巾颤颤巍巍的往脖子探去,手还未落下,手腕却被一把抓住,“别动!”他愠道。
她心下一跳,赶紧抽出手,明明是想帮他,此刻却有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忙义正言辞的解释,“我...我...我是想帮你降温。”
谢淮掀开眼皮,嘴角勾了勾,“我知道。”他伸起一只胳膊,“扶我起来。”
柳舟洲赶紧抓住他的胳膊,软软的小手刚在手里泡过,冰冰凉凉的,一把箍住他发烫的皮肤,清凉丝丝渗入体内,他身心一颤,看向合抱在他胳膊上葱白的小手。
见他眼眸深沉,她满脸疑惑,顺着他的视线看到自己的姿势,她惊呼一声,手忙脚乱的放下他的衣袖,这才架着他的胳膊,扶着他坐起来,末了还十分贴心的在他后背放了一个软枕。
谢淮虚弱的靠在软枕上,伸手道:“棉巾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