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叹了一口气,“殿下很多年都没有生病了。”
柳舟洲心里一阵烦乱,他昨晚去见陛下,定是为柳若芙的事,本就欠他一个人情,这会又听说他为此事病了,偏就见不到人,她心里空落落的,没来由的问了一句:“需不需要我帮忙?”
小福子像忽然想起什么,郑重道:“殿下特意交代,今日柳女史一个人在书阁默书,晚些时候奴才来取书稿,殿下这是防着过了病气给您。”
柳舟洲无奈坐下,开始埋首写字。
这一天仿佛被拉长了一样,日暮时分,她面前已经堆起一沓书稿,许是小福子忙忘了,还没有来取过一次。
她收拾整理一番,抱着书稿向谢淮的寝殿走去。
踏进殿门她才知道,小福子为什么没来拿书稿,谢淮高热,昏昏沉沉都睡了一下午了。
这人若很多年不生病,一旦病了,病情就来势汹汹,比一般人都要猛烈些。
柳舟洲进来的时候,小福子正手忙脚乱,看见她像见了救星一样,“柳女史,你来的正好,太医说若殿下身体温度高了,就擦拭身体降温,可是奴才没有经验,殿下平素房里也没个宫女伺候,我连商量的人也没有,你快来帮我看看,殿下现在的温度算不算高。”
柳舟洲把书稿放到书桌上,走到床榻前,她轻轻俯下身子,软糯的小手刚放到他的额头上,他倏然睁开双眼,四目相对,她慌乱的收回手,向后退了两步,声若蚊呐道:“殿下,您醒了。”
谢淮阖上眼,不悦道:“不是让你在书阁老实待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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