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吸吸鼻子,撇嘴道:“殿下不会哭么?”
“不会,哭是懦弱的表现。”他说。
“不对,哭是在乎的表现。”她脱口而出。
嗯?谢淮瞳孔倏的放大,盯着她看,她自觉说错了话,脸皮一红,慌乱的摆手,“殿下别误会,我...”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个什么,总不能说:我不在乎你吧。
他刚才嘴角轻浮的笑是怎么回事,她羞的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不解释清楚她心里难安,见他已经转身走掉,她碎着步子跟上,红着脸还要解释,“殿下,我有时候哭...是因为害怕。”
“嗯。”谢淮声音平静无波。
嗯是什么意思,他到底有没有听明白,柳舟洲忐忑不安,这位主子的心思真难猜呀。
瑾和宫和东宫离的不近,两人相伴而行,不知不觉就到了东宫,小福子迎在殿门口,眼里全是不忍,“殿下,你手臂上的伤还未愈,下次可是不能这样劳累。”
谢淮恍若未闻,径直往惜录阁走去,小福子扯着嗓子“嗳”了一声,急道:“殿下,太医说要多休息啊。”
柳舟洲在书阁门前踌躇了会,最后还是回了倾云院,已是日暮时分,谢淮是铁人,她可不是,这一天乱糟糟的发生的事太多,她需要休息。
舒舒服服洗了个热水澡,她早早躺到床上,可是,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不知过了多久,月亮如白玉盘高悬在天空,她趴在窗口看不远处的惜录阁,二楼依然灯火通明,那个人,受伤了也不早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