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淮不惧她的目光,冷眼看她,“于公于私,都不能冤枉好人。”
“好人?”贵妃冷笑,她手指着荣嘉的寝室,切齿道:“好人能下这样的毒手,害我的荣嘉一睡不起!”
“陛下!”她猛然转身,泪盈于睫,“您是她的父亲啊,您忍心看她遭这么大的罪,凶手还逍遥法外么?”
“至于她!”她手又指向柳舟洲,愤然道:“就让她去大狱默书吧。”
皇帝动容,喝道:“来人,把柳女史拉下去。”
闻言谢淮猛然起身,脱口而出,“父皇,不可。”
众人皆愣住,皇帝脸上浮出恼意,口吻严厉道:“太子还要维护她么?”
谢淮一脸坦诚道:“父皇,并非儿臣有意维护,我只是觉得她并无作案动机,所谓的和荣嘉的怨恨又太过牵强,柳女史是朝廷命官,又于修书有功,若此事仅凭一面之词,草草了案,恐寒了朝臣的心。”
皇帝脸色阴沉,不置可否,贵妃眉头紧蹙,“不过是处理一个小小的女史,太子用不着盖这么大的帽子。”
谢淮抬声道:“贵妃娘娘此言差矣,以小见大,防微杜渐,是朝纲之本。”他忽的转向柳若芙,凛声问:“说回本案,你亲眼看见柳女史在马上做手脚?”
柳若芙眼神闪躲,支支吾吾道:“嗯,我看见她...她手在马尾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