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沈家出事的那段时间,他总在夜里接到电话,江鹊也回回都醒,后来习惯性设置了静音去露台接,再回来的时候,总能看到半梦半醒的江鹊。
她惦念着他总这样被吵醒后难眠。
江鹊看着他,低声说,“你是不是来过这儿很多次?”
要是他在身边,就能牵着她的手一起去看那些美丽的景色。
他不在身边,景致都失色几分。
“嗯,去过几次。”沈清徽半倚着床头,身后垫了一个枕头。
独自过了这么多年,从来都不觉得这样空荡,而现在,露台的门没有关严,一点夜风吹进来,身旁的枕头上还残存着她的洗发水味道。
江鹊每回洗头都不记得吹干,还有几分潮湿就跑出来,跟他说,什么博主说这样对发质好。
沈清徽也从不说她,傍晚睡前的时间,有时跟她一起看电影,有时他看书,她枕在他腿上看稿子。
总是不太老实,他默默把床头灯调亮。
有时候她也会抱着稿子读给他听。
江鹊给他读了小王子的故事,其实这个故事他很小的时候就听过。
“我那朵玫瑰,普通的人以为她也是普通的,可是虽然她只有一朵,却比你们都重要,我为她浇水,为她庇护,为她杀死虫子,因为这是我的玫瑰。”
“正是因为你为你的玫瑰花费了时间与心思,才使她如此珍贵。”
“我要对我的玫瑰负责。”
那天,江鹊就靠在他怀里,手里举着稿子读。
沈清徽抽开她手里的稿子,抬手关了灯,吻了吻她的脸颊,“该睡觉了,小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