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鹊拉住他的手,“我跟你一起去。”
沈清徽有几分愕然,但江鹊上楼换衣服,他没有说不。
也好。
可那天到底也没如沈清徽预想的那样。
墓地就在淮川的公墓,是沈睿言托人选的地方。
江鹊没有下车,在沈清徽下车前,她拉住了他的手。
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条钻石链子,放到他的手心里。
冰冰凉凉的链子,上面还有一点轻微的血痕。
江鹊那天扔了快递,忘记了这条链子,链子在她的大衣口袋里,要送衣服去干洗的时候,摸到了这遗忘的东西。
沈清徽静默,明是什么,他什么都没说,摸了摸江鹊的脸。
“我一会就回来。”
江鹊坐在车里点头,沈明懿的墓在哪,她不知道,只看到沈清徽站在某处,依然是他的风格,休闲衬衫与浅色的长裤。
单看他的背影,就让她心口安稳。
沈清徽站在墓地旁,工作人员捧着一个小小的盒子,等他来确认了才封墓。
“还有什么物品要随葬吗?”
“有。”
沈清徽将那条钻石链子递过去。
钻石链子放在小小的盒子一旁。
墓碑已经做好了,上面有一张沈明懿的照片。
那大概是沈明懿十八岁的身份证照片,他一头利落的短发,遗传了沈家的优秀基因,他很好看,照片上少了一点锐气。
工作人员封好墓。
沈清徽站在墓碑前。
“你有江鹊的十八岁,”沈清徽淡声说,“我有她的后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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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
路威这个小破公司说要团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