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鹊哭出声,江志杰大概嫌她烦了,从副驾驶翻出来一块布扔到后面。
沈明懿没有堵住她的嘴,他绑了她的手,然后从她身上翻出了手机,关机,扔出了窗外。
沈清徽听到声音下来的时候,只看到沈明懿把江鹊塞进车里,一辆黑色的车子疾驰而去。
沈清徽抓了车钥匙开车追出去,那辆车子像是提前踩过了点,一路开出去,汇入车流,下午六点半,是晚高峰。
他记住了车牌号码,王警官怕他们出市,联系了交警去盯着高速路口,车站与机场也分布了警力,沈明懿逃不出淮川。
可沈明懿的理智已经溃散。
沈明懿最近有一个住处——严格来说,那是一个烂尾楼,毛坯房,水泥墙壁,水泥地板。
这些日子,他同江志杰蜗居在这里,是江志杰找来的地方。
江鹊被他推搡着下来,他先前在她的眼睛上蒙了布条,他扯下来。
墙角坐着一个被绑在椅子上的男人——
那男人鼻青脸肿,身上卡其色的大衣上全是血
迹与肮脏的痕迹。
他的手脚都被死死地绑在椅子上。
江鹊呆滞住,椅子上那人动了动,她看清他的脸——
封远弘。
江鹊的神经紧绷着,江志杰没有跟着上来,他守在下面。
毛胚房里,放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有晚餐。
远处传来警笛声,沈明懿清楚自己跑不出去,也没办法带她离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