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鹊说冬天应该吃火锅。
沈清徽换好衣服,说等会带她出去吃。
江鹊的声音在电话里上扬。
沈清徽听到门铃声,去开门。
沈明懿一身黑色,站在门外
。
沈清徽只见过沈明懿几面,沈明懿才二十一岁,一身戾气,眼神平静漆黑,却叫人觉得分外阴沉。
早些年沈明懿爱打架,沈睿言从没什么时间管他,沈邺成偶尔叫他去收拾烂摊子,沈清徽自然不管,但也是想到沈明懿还年轻,他眼底如死水一样平寂,让沈清徽想到了自己的以前。
他觉得沈明懿在某些方面,像年轻时的他。
沈清徽平静地看着他,给他开了门。
沈明懿一言不发,别墅里很整洁,客厅的茶几上摆着很多鲜花,各种各样的玫瑰,但都没他送江鹊的好看。
沈清徽给他倒了杯水。
沈明懿锐气稍减,抬眸看着他,沈清徽话不多,除了沈睿言嘴里的形容,他还不知道能用怎么样的词语去形容这个三叔。
他那时打架打的厉害,把一个富二代打进了医院。
沈清徽来警局接他,他什么都不问,上了车后,只递给他棉签和消毒酒精。
沈清徽跟他说,出生在这样的家庭不是你的错,但你要好好生活。
那时沈明懿冷哼一声,好好生活说的多容易,他始终觉得自己的出生是错误,是唐吉玲催着沈睿言随便找了个女人生的他,只为了取悦沈邺成,让沈邺成抱上孙子而已。
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妈妈是谁。
沈睿言自然也不管他。
同他讲过一句道理的,只有沈清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