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的话告诉我。”
他的声音在耳畔,依然温涓动人。
江鹊觉得好难过。
她是难过心理上的那关,所以要格外的久。
他一点都没有不耐烦,熹微的浅光,沈清徽专注地看着她的眼睛。
“江鹊,我还没跟你说一句我爱你,”他的声音,像低而暖的春风,“只爱你。”
江鹊被他惹得眼眶发酸好几回。
她也想起了沈清徽在数月前,其实早就给过了她一次承诺。
只是那四个字,后知后觉,才明白爱意多深沉。
生死契阔,与子成说。
这一次是真的花费了太久,但他特别的耐心与温柔,也从不勉强,反而是她主动勾住他的脖颈。
早晚都要克服心中的那道阴影。
江鹊是知道他对她多耐心。
单是克服这道心理上的恐惧,足足花费了两个多小时。
江鹊的眼睛潮湿,沈清徽用拇指揩去她眼角的泪。
她紧紧地抱住他,这两个多小时,她终于能够一点点地接受。
神经绷紧,又断裂,他的掌心与她相扣,每一次的呼吸,都弥漫着无尽的爱意。
雾光朦胧,分不清是外面的天灰霭,还是眼前的潮湿。
江鹊轻轻伸出手,触碰到他左胸前的一道淡淡的疤痕。
他的心跳沉稳,一下下蕴在她的指尖。
有好些话都梗在喉中,像闷着一大口酸涩的情绪,而她清楚地知道,这酸涩,是因为他说爱她。
她眼神落在他的眼中,满眼都是他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