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怎么不会呢?
说不清是谁的错,是这样冷漠的家庭,畸形的生长环境?
唐吉玲曾经轻视地看着他,阴阳怪气地说,有其父必有其子。
沈邺成的错误,凭什么要他也一同承担?
沈清徽睁开眼睛,身旁已经空掉,额头上一层薄薄的汗水——
心口猛地一痛,让他的眼眶止不住发酸。
他清晰地知道自己怕什么。
怕江鹊畏惧这样的世俗,畏惧江鹊有一天也会消失在他的生活里。
十五岁的差距,什么都不是,却足矣让他望而不敢向前,泛滥的心动,只停留在拥抱与亲吻上。
他将所有的选择权都交付在江鹊的手中。
也会希望着自己能够被坚定地选择,可她才二十岁,好年轻。
他只希望自己用温柔与阅历教她勇敢,自信,能够陪她走过这一段最美好的时光,已经很知足,他希望她能记住他,可是心动在夜里寸寸绵延,他也希望她能永远留在他的身边。
他的贪念,他的爱,是犹豫却拥紧她的怀抱。
沈清徽下楼,客厅里弥漫着一股热腾腾的雾气。
江鹊站在厨房里,桌上还有一些没下的饺子。
听到声音,江鹊回头,对着他露齿一笑,“沈先生,您睡醒啦!我做了饺子,我们吃完之后看春节……”
话没说完,忽然被他抱住。
拥紧在怀中,他的脸埋在她的肩颈,江鹊手上还有一些面粉,她愣滞了一秒,轻轻伸出手。
本该是万家灯火团圆的一夜,他们只有彼此。
沈清徽抱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