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腐脑,油条,小笼包。
江鹊给他点了一份,店很小,抽了张纸巾,将桌椅擦了擦。
沈清徽并没有一点不适,他眸中温和,看穿她的心绪,他止住她的动作。
“不用把我想的这么娇贵。我也来过这种地方。”
春新镇的豆腐在当地有些名气,不同于市面上的做法,这里的豆腐更硬实,更有豆腐的鲜味,是典型的北方咸口吃法,红萝卜丁咸菜,咸口卤水,韭花酱,还有自选的辣椒油与香菜香葱。
大概是小镇上八百年也不见他这样气质的人,卖豆腐脑的老板娘多看了几眼,看旁边的小姑娘有点眼熟,有点不确定,拉了老板窃窃私语了几句。
沈清徽问她吃过早饭没,江鹊点点头,说在家吃了。
沈清徽开车带她去医院,人生地不熟,但有GPS导航。
天明亮起来,江鹊坐在副驾驶上,拨弄着手机——犹豫着,什么时候再打几通电话。
一切都是未知,但好在有他在身边,别有了一点心安。
去到医院,直接去拿了检查结果,然后去医生办公室。
医生拿着片子看了看,摇摇头,指着上面某处跟江鹊说了很多,江鹊听的茫然,医生询问症状,又看了看年龄,最终叹气说,“年龄太大了,手术耐受性不好,这个出血的血块在神经附近,还是建议保守治疗,看看血块会不会消散。”
“真的不能手术吗?”江鹊的心被揪紧,怎么都没想到是脑出血。
“不太建议,年纪太大了,风险很高,”医生的话也没有说的很绝对,“这样吧,你们回去跟家人商量一下,手术也是可以,只是风险很高,可以评估一下。”
江鹊点点头,外面还有别的病患就诊,江鹊只能先走。
沈清徽是静默地跟在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