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先生?”程黎半天没听到那边人说话,以为多少能听进去几句, 他试探着又叫了一声。
“我开车过去吧,”沈清徽懒得跟他多扯, “公司那边随便,你顶着吧。”
“可是沈老爷……”
“要是需要出席葬礼, 你提前一天给我打电话。”
“……”
程黎惊呆了, “沈先生,您不怕这样……”
“能怎样?”沈清徽轻嗤一声, 毫不在意。
程黎静默,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只知道沈先生从不在意沈家的事情, 没想到淡薄成这样。
程黎不知道,于情于理,对沈清徽来说,江鹊的事情都是在首位。
至少这是唯一一个待他真切的人, 小姑娘年纪不大,但却对他足够真心。
沈清徽晃了晃茶杯,茶凉了。
空的从来都不是房子——
江鹊睡着的时候,别墅里仍然空空荡荡,可他至少在醒来的片刻可以看到她在身旁。
有时她在楼下看稿子,好久听不到声音,他下了楼,至少能看到她坐在沙发上看的入迷。
厨房里购置的蔬菜水果、花瓶里在蔫掉的花、空荡的花园,才让他愈发觉得空荡。
沈清徽很久都没有过这样的冲动时刻,昨夜断续没有睡好,并不是因为被过去纠缠着,而是因为明确的思念。
才是晚上八点半。
沈清徽给周彦打了个电话,托他来照顾着鸟和院子里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