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江鹊早早做好晚餐等着他,沈清徽在六点的时候准时给她打电话。
沈家出事,总频频召开管理层会议,他意兴阑珊,像个局外人,时间一到,不管结束没结束,拨了通电话,就借口有事先走了。
全然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明摆看着是不想掺和,但谁能说得准他是不屑参与还是早已知晓结局的淡然?
当时沈睿言也在会议室里,表面上对沈清徽很尊敬,但是等他一走,眼神又阴暗下来。
现在沈邺成住院,沈清徽从不露面,沈家公司的事情,沈清徽更是不闻不问,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心血。
但沈清徽才是沈邺成原配夫人仅剩的唯一的儿子。
直至现在,都没有听说沈邺成立遗嘱的消息,沈睿言有点不安,恐慌沈邺成将所有的家业都留给沈清徽,那他怎么安心?
本就因为自己的出身不好,所以格外的呕心沥血,虽然确实没什么天赋,但对沈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前一阵子他投的楼盘,谁知道因为政策收紧,亏空了大半,宋烨那边还掉了链子,他费了好大的周章才把财务应付过去。
算一算,才八月,年底指不定什么时候还有一次税务核查。
还有四个月的时间,应该足够。
沈清徽一走,沈睿言咬了咬牙,散了会议。
而后转头问自己的助理,“董事会的人打点的怎么样了?”
“您给的名单上的股东,都收了我送的东西,应该没什么问题。”
“嗯。”沈睿言摁了摁太阳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