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鹊默默地坐在沙发上,想起傍晚时他那样缱绻温存的目光,心脏的某处好像被揪紧。
这样的安静下,江鹊静默地上楼,沈清徽弯身试着水温。
江鹊又安静地走进去。
不算大的浴室,亮着一盏小壁灯。
落地窗的窗帘半掩着,一点夜色沁进来。
沈清徽只觉得江鹊敏感的心可能又出现了一点裂痕,他伸手,将人捞过来。
“我抱一会。”他的声音在耳边,很沉静,很柔和。
他的怀抱很温暖,有足够的让人安心。
江鹊的身影很纤瘦,她有几分踌躇犹豫,最后还是很小心地环着他的腰,脸贴在他的衬衫上。
沈清徽只是安抚着她。
胸前的衬衫被湿润的眼泪咽湿一小片。
沈清徽没有说话,只是很安静地抱着她。
好像那眼泪是流在了他的心上。
——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地想到了捡到她的那一夜。
她跪坐在暴雨里,匍匐在车下,只记得那双眼睛,惊恐万分的绝望。
他心中的最后一丝悲悯早就死在了多年前,起初捡她回来,其实说不清到底是因为什么,因为那双眼睛太过可怜绝望,让他的心上出现了一丝裂痕,又或者是因为不想让她死在那个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