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才从赛道上爬起来,还没来得及跑到安全区,后面一辆赛车疾驰过来,撞上了他侧翻的赛车。
那辆赛车因为惯性飞起来,正好重重地砸在了他的身上。
“他是国内唯一一个蝉联三年冠军的车手,他叫唐漠,”沈清徽说,“我跟他认识了很多年。”
他说这些的时候很平静,眼神里有遗憾和伤痛。
江鹊没说话——也并没有问他为什么喜欢这些,也没有问他为什么放弃。
可是沈清徽怎么会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他揽着她的肩膀,手轻轻地抚了抚她的肩头,“我喜欢这些,是因为对那年的我来说,只有这样才能让我觉得我还活着,放弃,有很多原因。”
江鹊抬头看他,嗫嚅问,“你是不是也受过很多伤?”
“嗯,骨折过七八次,”事情过去很久,他已经坦然,“但是这还不是我放弃的原因。”
江鹊仍然懵懵地看着他。
沈清徽捏捏她的鼻尖,“但是现在太晚了,已经凌晨十二点了,明天江鹊小公主还要上班,以后有空了,我讲给你听。”
江鹊扁扁嘴,却依靠在他的怀里没动。
因为有他在,她终于平静了许多。
沈清徽的手搭在她的肩头,她的手绕过去,与他的另一只手交握。
而后视线低垂着,她慢慢说,“我……等我做好准备,我会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