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那薄薄的苹果片,好像滋味都寡淡了。
沈清徽问她今天有没有被人刁难。
江鹊起初摇摇头,后来犹豫了一会,咬唇想问,又觉得提沈明懿不太好。
“是想问明懿什么时候回来?”
沈清徽给她剥了只螃蟹,剃好白嫩嫩的蟹肉放进她碗里。
他问出来了,江鹊点点头。
“沈家最近可能有点事情,他一时半会回不来,”沈清徽笑着看她,抽了张纸巾给她擦了擦嘴角的一点渍迹,“回来了也没关系,我胳膊是向你拐的。”
江鹊不怀疑他的能力,只觉得他夹在她和沈明懿中间,后者不管怎么说都是亲情。
犹豫几番,还是没说出口。
她其实明白自知之明这个词是什么意思。
她很识趣,不会让他跟亲情抗衡。
这顿饭,江鹊吃的有点静默,沈清徽跟她说了点什么,她也有点意兴阑珊——
不是她故意的,是有在撑着笑一笑。
他肯定能看出来。
饭后,沈清徽跟她出来,说让她先在车上等一会,他马上回来。
江鹊乖乖坐在副驾,车子是停在广场上的。
灯光亮着,远处仍有年轻人在玩滑板,偶尔也有一些牵手的情侣经过。
尽管他们也曾亲密地接过吻,也曾亲密地睡在一张床上,可“情侣”这个词,总让她觉得很遥远。
江鹊想不通很多复杂的事情,只是看着广场上的人影,会很容易地想到沈清徽扶着她的手,眉眼中蕴着耐心与温和,让她别怕。
又或者是在海水中,朝她游来时,分明有点急切。